几杯酒下肚,想到不出三日苏淮就要死,姜君义有些按耐不住心里的躁动,问道:“你此去赴任路途遥远,你妹妹怎么办,也跟去?”
裴知衍道:“自然了。”
姜君义不赞同地摇头道:“我看就不如让她在府上等你,待你那里安顿妥当,再来接她也不迟,省得路上幸苦。”
他朝季央道:“苏姑娘你说呢?”
裴知衍也歪头看她。
有了上一回的事,季央脸皮也厚了,反正这掖县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来第二次了。
“我不跟哥哥分开。”
姜君义笑道:“怎么,还怕丢了?”
姜正鹤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,眉心狠狠叠起,眼中升起犀利之色。
姜君义见父亲变了脸色,立刻噤声不敢再言。
姜夫人不知他们两人关系的“巧妙”,温和笑道:“你们兄妹二人的感情可真不错。”
裴知衍解释道:“没办法,小妹她离不得我,尤其是幼时走丢过一次之后就更甚了。”
季央一愣,歪头看他,他怎么知道她幼时走丢的事。
季央一直憋到了宴散,一出府她就很不住问道:“你是如何知道我幼时走丢一事的?”
她记忆里可从来没跟裴知衍说过。
夜里风凉的很,裴知衍替她拉上斗篷上的帽子道:“上马车再说。”
季央只能跟着上马车,布帘一放下,她整个人都钻进了裴知衍怀里,“你快说呀。”
裴知衍闭眼靠在车壁上,手掌抚在季央的肩头,轻声道:“唔,你让我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