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那把一直悬在任听霄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,已经彻底消失了。

任听霄勾起唇角,一倾身用额头抵住凌卓的下巴。

“是我。”她说,“是我是我是我……我回来了。”

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承认她是任听霄,终于可以对她自己的名字给予回应,终于可以告诉凌卓,他没有害死她。

凌卓好像被这个惊喜给冲击得傻了,他直挺挺地站了片刻,缓慢地收拢手臂,如同抱住此生最重要的珍宝。

他的嗓子里发出低哑的,释然的叹息。

从今往后,他们之间的唯一阻碍也不存在了。

“这像是在做梦一样。”凌卓恍惚地说,“我是在做梦吗?听霄,听霄,我真的可以这么叫你了吗?真的是你吗?”

“这不是梦,你当然可以这么叫我,我就是任听霄。”任听霄含笑说,“不过在其他人面前,还是收敛一些继续叫我利亚吧。”

“真好。”凌卓低低地说,“真好。”

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,他希望永远都不会有醒来的那天。

醉死在这场梦里也好。

最初的激动过去,任听霄想起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来。

她将黏在她身上不肯松手的凌卓强行剥下来,就像撕下一块强劲的狗皮膏药,严肃地看向他的眼睛:“刚才那阵能量是怎么回事?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