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忘了,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兑现,牧阳曜却知道,自己突然辞职的举动在他看来,无异于单方面毁约的辣鸡。
“你说他教了你很重要的东西?我记得他没有任职很久吧。”任听霄有些不自在地说,“离职的教官多了,你还偏偏对他念念不忘。”
“那么多教官,我还就对他念念不忘。”年轻人的眼睛里燃烧着明亮的火光,“其他教官可没有用各种方式击败过我那么多次。”
任听霄干咳一声。
“我会试试看。”她装模作样地说,“等我找到他,就联系你。”
牧阳曜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色。
“谢谢您。”
他站起身,对任听霄来了个九十度的大鞠躬。
“不用,不用。”这是任听霄受得最心虚的一个礼。
婉拒了牧阳曜要送她回任家的提议,她任由他将他一路送到了停车点。
她有些意外,初见时候那个倔强骄傲的少年仿佛是上个世纪的记忆了,现在这个亦步亦趋的牧阳曜,感觉好像……一只毛茸茸的大型犬类。
任听霄坐进驾驶座,从拉下的车窗里看向少年映着月蓝星的星光,而显得有些毛茸茸的脑袋,抑制住了上手去挼一把的冲动。
“阿曜。”她露出一抹笑意,“终试加油,我在选拔场上等你。”
牧阳曜怔了一下,眼中流露出无限的火光。
“我会去找您的,殿下。”他信誓旦旦地说,“您带去参战的队伍里,必定会有我的一席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