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记得在不久之前的那场家宴上,他就是这么施施然看着陷入围攻的任听霄,装模作样地提出让家庭医生来看看她的精神状态。

事到如今,被她一字不差地还了回来。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任杰里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任听霄,声音里的发抖让人分不清是恐惧还是愤恨,“你好狠……”

“过奖,比不过你。”任听霄轻描淡写地说。

“够了。”任浦泽突然动了,他一脚踹开还抓着他裤脚的任杰里,眼神冰冷,“我这种低贱的A级,当不起你这个S级的碰触。”

“不……不!”

任杰里被踹到角落,也不敢反抗,只能颤抖地将自己缩成一团,脸色惨白地重复这个字。

“不……”

他深刻地知道,纵使他再看不起任浦泽和任听霄,他们也是任伯爵的合法继承人,有权力指挥整个任家,拥有任家在贵族圈的一切资源和权益。

而他,他只是个依靠任家的旁支,纵使自身条件再优秀,一旦任浦泽放弃他了,他将什么也不是。

何况他还远远不到惊才绝艳的程度,只是个稍显突出的S级而已。

偌大的恐惧笼罩了他,他眼神发直,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
任听霄看着这样的他,也说不上同情,就像看到一只三番五次出来偷吃粮食,最终被狠狠打死的老鼠一样,都是自食其果罢了。

这时任浦泽恰好补上了最后一刀。

“也许我应该尽快召开家族会议,商讨一下你们一支的去留问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