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常庆去供销社打了点酒,文霞随便吃两口,带着骆言去麦场上看着,让她爹回来吃饭、跟女婿们喝酒。
大家也没喝太晚,喝到晚上八点多。
知道骆常庆这边排的是后天早上打麦子,老二跟老四家的时间不冲突,说好那天过来帮忙,就各自骑着车子回去了。
走之前文琪问儿子:“后天还来找表妹玩吗?”
高元明果断的摇了摇头。
表妹太没意思了,不跟他一起和泥巴,还跟他争老师不说,最后还让小伙伴误会是他姐姐。
骆常庆在家里洗了个澡,换了身衣服,去麦场把文霞替回来,今晚他得在麦场上睡。
要是睡眠浅的人在麦场上根本睡不着,脱粒机整宿的工作,声音特别大,半夜里这边打完麦子停了,那边等着的人家就吆吆喝喝的过来拉,拉到自家麦场上,顺好线,按下开关,嗡嗡嗡的声音又响彻整个打麦场。
忙归忙,累归累,各人心里却都是丰收的喜悦,觉得日子异常充实。
一直到麦子打完,装进编织袋推进家门,才稍微轻快了些。
之后每天早上推到麦场上摊开晾晒,晚上再收进袋子里推回来就行,直到麦子完全晒干。
晒不干交公粮的时候检验不过关,交不了。
有那不愿意来回折腾的,就堆在麦场上,盖上塑料布,晚上在那儿睡。
这期间刘美青回来过一趟,文霞乍一见到她都吓了一跳。
短短几日,完全像变了个人,脸色蜡黄,整个人瘦了一大圈,嘴角耷拉的越发厉害,也不装城里人了,没了那个气焰。
她回来看麦子,顺便想找文霞说说这两天心里的委屈,进门看见邢爱燕在,不好意思的打了个招呼就走了,文霞也没留她。
本来关系就闹僵了,她也没打算修复,更没必要装那份客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