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霞知道丈夫昨天累的不轻,早上起来也没喊他,给儿子换了尿戒子,把床边挡好,又去闺女那边扒拉开来瞧,没尿床。
闺女从过完三岁生日后好像就没再尿过床。
不过看她在床上拧来拧去,睡得不安稳,知道若再不喊她起来尿尿,一会儿这凉席子也该发大水了。
轻声哄着把闺女抱出去,片刻后再送回来,看着闺女骨碌往里一滚,嘟嘟囔囔又睡了过去。
文霞笑了笑,帮她掖好蚊帐,转身出去忙活早饭。
等骆听雨睡饱,自己爬起来坐在小床上发呆,顺便看隔壁鼾声如雷的老父亲,他儿子嗷嗷半天也没能影响人打呼噜的节奏。
自己下床穿好凉鞋,骆听雨过去把奶团子从蚊帐里拖了出来。
她个头矮,力气小,抱奶团子只得竖着抱,两手箍着骆言的小肥腰一步一步挪着走。
奶团子似乎很喜欢姐姐这样抱他,每次这样箍着他走,就一路咯咯乐。
“咦,九九起来啦。”文霞做好饭进屋,接过儿子夸着闺女,“我闺女真棒。”
里间骆常庆的鼾声说停就停,光着上身满眼红血丝的出来,打了个大大的哈欠。
文霞纳闷:“怎么乏成这样?”又想到现在家里的活都落在他一人身上,许是累狠了歇不过乏,忙又道,“麦场今天不用压,麦子还得过两天才收,你先好好歇歇,再去睡会儿,啥时候醒了啥时候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