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没再有旁的话, 更别说叫上家里去坐坐, 吃个饭了。
骆常胜把头往旁边一拧:“娘寒了心, 捂不热了。”
“她那是捂不热吗?她那是奔着老二有钱。你要是有老二那个能耐,你看看她黏糊着咱不。”刘美青气道。
多少年了,那点事怎么就过不去了呢!
两个儿子都成人了,盖房子娶媳妇哪哪都要钱,两口子下了岗没了收入来源,就把县城的房子退了,回到村里。
勒紧裤腰带,又找人借了两个,勉勉强强给俩儿子把房子起了,两口子却没了多余的钱再盖一套房子,暂时住到了他爹这边的西屋里。
刘美青才叫苦,公公不属人,天天喝酒喝到醉醺醺,喝完就开始骂人,跟她后婆婆吵架,吵着就动手。
后婆婆就磋磨她,指使的她一天到晚住不下。
有心跟着大儿子过,她那个大儿媳精的啊…沾上毛就是猴,猴精猴精的,光嘴上说话好听,真往实处落,就闭着嘴不应声,把她大儿子推出来做挡箭牌。
贾东城也是让他那个媳妇子拿的结结实实,媳妇说啥是啥。
小儿子那边呢,房子是盖起来了,可她小儿子说了,住过去行,但等他结婚的时候也必须得是新院子新房子新家具。
言外之意就是你们住了,将来得重新给我起院子。
他哥就是这样的标准,新媳妇进门的时候院子屋子盖完才俩月,嘎嘎新。
两口子没脾气了。
贾东林也是精的,老大养老,他爹娘凭啥跟着他住啊!
住进去想再请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。
能两口子单过的日子,干啥要爹娘跟着在里头掺和。
“……老的老的不做人,一天到晚就知道灌马尿,咋不喝死呢?”后婆婆的骂声又断断续续传过来,“老的不做人小的跟着学,谁家那媳妇整天窝屋里守着男人啊?一会会离了男人就不能活了,鸡也不喂,饭也不做,光钻屋里跟汉子睡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