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这个工作,骆常胜从那天后心里就七上八下。
他跟刘美青说:“怕是保不住了。”
刘美青当然不舍得这个岗位,她还妄想呢:“要不提前转业。咱叔不是说机械厂那边有关系吗?转到机械厂。”
“转过去这边的岗位名额就没了。”骆常胜道,“他们如果要,要的是我这个岗位名额,我这么弄,以后还咋回村里?不能做这么绝!”
机械厂也是大单位,平地抠个岗位抠不出来,有熟人倒是能调过去,但这边的位置就没有了,他拿不出东西交差。
水泥厂那边倒是有个位置,如果这边丢了,能让他进水泥厂,但水泥厂离这边太远了,在另一个县,坐车到那边比从这儿到津店距离还远。
要是真去了水泥厂,一家人得分开,要不光来回赶这个距离就够呛。
再说了,一旦失去矿上这个岗位,房子得收回去,上哪儿住啊?
去公公那边?
刘美青撇撇嘴,去了还得伺候他,还有个后婆婆呢。
她不伺候婆婆都多少年了,才不想回去伺候呢。
那个公公,刚认的时候还觉得他挺好,没有婆婆说的那么吓人。
后来接触的多了才知道,他娘的真是个酒晕子啊。
是那回跟儿子喝酒喝美了,一不留神就喝多现了原形。
喝酒前他是七岭村的,喝完酒整个七岭村都是他的,嗷嗷的吵嚷。
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。
她后来去村里打听了下才知道,她公公也进过派出所,喝完酒跑派出所闹事,让人家拧住胳膊就着关进去了。
刘美青跟骆常胜嘟囔:“你爹咋这样呢?”又遗憾的道,“要是你叔是你爹多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