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天气坐三轮滋味不大好受,好在这三轮买的时候是带棚子的,棚子能拆卸,以前装货不方便就把棚子拆下来了,天冷又装了上去。
有棚子不算特别冷,就是颠的慌。
文梅还行,她坐拖拉机坐惯了,文兰等她爹停下来的时候屁股都颠麻了,在车上缓了缓才就着她大姐的手下来。
天气一冷,胡同里凑堆拉呱的人就少,偶尔太阳暖和的时候大家会聚在屋头上晒太阳,今天有点阴天,就没人出来,一眼望过去是冰冷冷的石板路,背阴的地方还有点积雪。
文梅转头打量着胡同,道:“这巷子可真敞亮,人这还铺着石板,下雨啥的也不用走泥窝道。”
“但是下雪滑,可容易滑呢。”文喜粮说着,招呼俩闺女进门。
他在家吃午饭,吃完给文霞捎回去,在那边煤球炉上热一热就能吃。
“这一家就是啊?”文兰走路还一瘸一拐的,刚才往下跳的急,脚那个疼啊。
不是崴脚,就是天冷才这样,整个脚底板就跟摔裂了一样,特别难受,缓一缓就好了。
“对,这家就是,门掩着,推开进就行。”
文梅把车上的东西拿起来,姐妹俩提着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文兰还谨慎地问呢:“家里没养狗吧?”
没听见狗叫,倒是听见她小外甥女在屋里吱吱吆喝:“——你再哭我揍你了!”
跟着是骆言逐渐势弱的吭哧声。
“九九——”文兰边往里走边笑着喊,“小九九。”
邢爱燕正在饭屋里准备炒菜,骆听雨在屋里看着弟弟,她手里拿着块蛋糕,准备泡软了喂给奶团子吃,刚掰了一小块放到碗里,正准备拿勺子去舀,骆言动作迅速的抱住她另一只拿着蛋糕的手啊呜就咬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