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同样拥有光环的女主,才能让他心甘情愿收敛起放纵不羁的性子,受柴米油盐的束缚,对她俯首称臣,予她掌中娇宠。
再不济……迟惊鹿看向凌晚,她微笑着朝戚行肆举了举手中的酒杯,一挑眉,眼尾像带了小钩子。
再不济也该是凌晚这样的。
她在意的是,他骠骑将军的称号,是靠杀了她大哥得来的。
原文中写的非常清楚:
【少年翻身上马,手提长剑,身后霞光映照,披了一身鲜艳的赤红。
他遥遥望着皇门,发梢被风卷起,挥动起一片淡淡的血色。
那日皇门血流成河,少年将疯魔的叛军首领季翡锦一剑穿心。】
一剑穿心……
迟惊鹿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,她草草收拾了一下,提起裙子冲出了宴席。
不久的将来,戚行肆就会从骑马倚斜桥的骚包,转变成杀伐果决的战场阎罗。
他会亲自提刀,灭了整个季府。
而这一切的源头,只是一个契机,让他意识到了权力是何等重要。迟惊鹿回头看看殿门,感觉浑身发冷。
因为很快,这个契机就要到了……
她没怎么看路,只感觉自己迷迷糊糊跨过了一条精致的小河,等再抬头的时候,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宴的大殿好远了。
这里依旧是皇宫地界,却是杂草丛生,门可罗雀。
只不过一座桥的距离,同大殿相比,这里冷清得像是另外一个世界,连天色都要更阴沉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