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行肆倒是没什么反应,在官家子弟们被凌晚吸引时,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小丫头,观察她越来越严肃的表情。
他坏笑:“怎么,豆芽菜你吃醋啦?”
迟惊鹿回过神,迷茫地抬头:“啊?”
她挠挠头:“我刚才在想事情,你说什么?”
戚行肆没好气地弹了一下她的小揪揪:“没事。”
就这么呆着,他的手无处安放,看到那两个小揪揪就想摸,却在还没触碰到的时候被她一巴掌拍掉了:“戚行肆你很烦诶。”
若是在平时,他肯定无视迟惊鹿的反抗,继续揪她的小辫子,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收回了手,有些无措地摸了摸鼻尖,连带着周身的空气都安静下来。
探头探脑的小丫头焦急地朝宫门张望,柠黄色的发绳一跳一跳的。
以后她的小揪揪会给谁碰?她那个“很厉害”的夫君吗?即便那个人把她的发髻打散,她也不会不耐烦的吧。
他看着看着,突然觉得有些烦躁。
迟惊鹿没注意到这些细节,只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不少。
等了半柱香的时间,终于看到了皇家仪仗队的身影,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,纷纷打量着宦官肩上抬着的巨大仪器。
迟惊鹿高兴地直拍手,一边拉着戚行肆一边指给他看:“看!我三哥设计的水运仪!”
戚行肆任由兴奋的小丫头拉扯自己的袖袍,她的手很白,拽着玄色的缎锦,衬得更柔软白嫩,好像小兔子的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