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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夏想起后来黄宏演的小品,“我们工人阶级要为国家想,我不下岗谁下岗?”

还有刘欢唱的,“心若在,梦就在,只不过是从头再来!”

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出口了,好容易哦。可那些在厂里干了很多年的像是她爸,像是邓叔,他们是被无情的卷入时代浪潮的。

就是她两个哥哥,当时都四十出头的人了,从头再来哪那么容易?而且还上有老、下有小的。

“小黎啊,我这里可是不兴退的啊,要退就不是原来的价了。”

纸厂那边的人,也不太可能走四五十分钟到自己这里来买烟。而且那边人流量确实还可以。老板娘想了想决定买到一百元左右就批发价给她。

黎夏笑,“那最好不过。我老汉儿要是来问,你就这么给他说。”

“天下秀和红梅也都有好多种,你过来看看要哪种。”既然决定批了,老板娘便热情招呼道。

黎夏跟着过去,果然有好多种相差不大的包装啊。

她选了最眼熟的黄纸红底白字的红梅烟。零售三元一包,一条十包老板娘算她二十四元。

天下秀拿了白色纸盒那种,零售一块五,一条十二元。

“叶子烟你买四十支,我算你二毛五一支。你拿回去可以卖四毛钱一支或者一块钱三支。”

“可以。”

“红塔山、阿诗玛要不要?你们厂里还是有人抽得起的。你要囊括不同的消费者生意才会越来越好。至少要有几包摆在那里撑撑场面。不然你光是两种烟有点单调,而且拆开了都摆不满烟柜。”

黎夏想了想,“四包可以批么?”

老板娘道:“看在你以前经常照顾我生意,而且这可能真的是长线生意的份上,行吧。红塔山我卖七块,你六块拿走。阿诗玛四块五,四块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