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殿下在二皇子府以外的范围射杀了三皇子,那么太子之位的人选就注定再无旁人。”

成大事者向来无需拘小节。

古往今来,踏着亲人骨血走上皇位的帝王显然不止一个。

郁厘凉接过他手里的重弓与金箭。

弓弦拉满,箭尖所指的位置恰是郁厘泽的后心。

一旁的范湍却生出了一丝迟疑。

“可是沅沅姑娘……”

金箭“嗖”地离弦,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瞬间擦过了郁厘泽的脸侧,然后扎进了他鞋尖前一公分的位置。

郁厘泽愣了愣,跌坐在地上,过了好半晌瑟瑟抖抖地对着空气大声道:“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你……你拿我撒什么气!”

下一刻,半道上却又突然窜出来一个黑影将他一把抄走。

约莫就是他付了重金的那个武林高手。

没有了第二箭的机会,范湍脸色一白,蓦地下跪。

他方才很显然是多嘴了。

哪怕范湍私心里是为郁厘凉所考虑,可做为二皇子的部下,从来都没有人可以以“为主子好”的名义而有所逾越。

郁厘凉头也没有回,看着郁厘泽消失的地方,缓缓吩咐,“自己下去领鞭子。”

范湍不敢求饶,当即沉默下去领罚。

一旁年高又道:“殿下……”

郁厘凉将手里沉重的弓从高楼上扔了下去。

那柄精巧昂贵的弓瞬间摔成了几截。

她是不许他杀郁厘泽……

郁厘泽若真的死了。

她也许就连骗骗他都不愿意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