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没有生灵盏,她始终是妖类。周子寂要砍她的尾巴还是照砍不误的。
她问,“先生为什么需要那块冰?”
“这我也不太清楚,只知道是要疗伤用的。有坏人把孽火放在先生身上……已经好久了,在我遇到先生之前就在了,到现在都还没好。”
阿沅愤愤道,“肯定又是那群闲着无聊的天师,故意使坏针对,不想让先生庇护妖族。”
庇护弱小有什么错?他又没有伤害人类。
奚言不懂谢先生那么好,为什么还有人要害他。
可再想想,她也没害过人,周子寂照样找人来砍她的尾巴,想要置她于死地。
奚言闷闷不乐道,“阿沅,你说这世界上是坏人多还是好人多?”
她还是第一次想这么深奥的问题,想得有点抑郁了。
“不知道。世界那么大呢。”
阿沅说,“我觉得要分情况。要是你遇见的好人多,自然就觉得好人多。”
她想了想,觉得这话很有道理,真心称赞,“你是只聪明的小鸟。”
阿沅虚心接受了,“能发现这一点,你也不算是笨狐狸。”
一阵互吹作为唠嗑收场很是不错,它们总算又各自捡起书来看。阿沅也并没有虚夸,狐族在术法上是有天赋造诣的,奚言能识字,虽然看得慢,但要自学也不是难事。
凭着一点想要在谢烬面前好好表现的上进心,这两天里,她啃下了几个简单的初级术法,施展开来卓有成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