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候陆沅沅还不知道她将会遇到改变她一生的人。
一周后,陆鸢飞往米国。
当地剧团的董事亲自来接她,当车后座打开,穿西装的男人从车上下来,他面容俊朗留有浅浅笑容,“你好,飞鸟。”
没人告诉过陆鸢,当巧合来得太快也会让人窒息。
呼吸就快要消失,又在他追随的眸中唤醒。
“阿鸢,好久不见。”
梁砚苼终于成长为她心目中的举世瞩目的光。
但这段光来的不够顺畅,在国外的剧场外见到霍铭霄,陆鸢是一点都不意外,这些年他安插了无数眼线,保护她的人80%出自于他的安排,霍铭霄没有放弃过任何一次挽留她的机会,唯独算错了这一回。
“我没料到他藏得那样深,即便是在国外也扳回了一句,可惜到底是年轻翻不起风浪。”霍铭霄无时无刻不再打压他,好似梁砚苼的成就在他眼里不过如此,随意一捏就散了。
陆鸢不以为然,她甚至愿意与他一同往前。
宛如一对散步的夫妻,陆鸢告诉他,“来之前我去祭拜了霍老师,听栾承说你比我去的次数更多,那也是你应该做的。很早前霍老师就对我说过,你是他在这世界上还让他感到温情的存在,霍老师把你当作唯一的亲人。”
霍铭霄又何尝不是把霍言骁当做他仅有的亲人。
陆鸢还说:“其实你一直不懂感情为何物,爱一个人不是占有,是双向奔赴共同经营,是对彼此的责任与信任,而这些我在十年前就对你消磨光了。这么些年,你不觉得累吗?追逐一个不会回头的人是最累的。”
霍铭霄张了张嘴,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,他已经不再年轻了,可他面前的陆鸢还是那样年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