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见祁淑贤听完这话,面色难堪,猜到祁淑贤约莫是打着她有孕之后,正值盛年的皇帝肯定还需女人侍寝,才会连夜赶来道贺。
明面上是道贺,实则是想勾搭皇帝。
只是令祁淑贤没想到的是,皇帝竟然幸了秦安阮身边的一个宫婢。
这就令她很难堪了。
秦安阮看出祁淑贤的心思,也没有功夫同她虚与委蛇,便直言道:“本宫身子有些乏了,你看……”
祁淑贤心里虽然不舒坦,但面子还是要做足的,她关切了秦安阮几句,这便领着婢女出了雪阳宫。
等回了仁安殿,祁淑贤到底是面上挂不住了。
饶是她城府再深,这会儿也动了怒。
毕竟皇帝册封了秦安阮,还可以安慰自己说秦安阮是首辅秦松之女,又有太皇太后萧氏保驾护航,得了宠信也属正常。
可那宫婢呢?不过一个下贱的婢子,竟然乘虚而入,得了皇帝宠信。
这就让祁淑贤有些无法忍受了。
她已经入宫一个多月,随行秋狝的时候,也没少跟着祁太妃在皇帝跟前露面,就算皇帝再迟钝,也该看出了她的意图。
可是,皇帝放着她这样知书达理的贵女不多瞧一眼,反倒在宫妃有孕的时候,临幸了宫妃身边的一个婢女,又或许,早在幽州的行宫,这名宫婢给皇帝送汤的时候,就开始勾引皇帝了。
毕竟,这宫婢长的那般好颜色,祁淑贤想到宫婢那张芙蓉出水的美人脸,便忍不住用指甲掐进了掌心。
她心中不耻的咒骂一句:以色侍人的贱婢,焉能长久!他日色衰则爱驰,看能有什么好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