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他们三言两语间,已经勾勒出一个萧瑟凄惨的后半生来。
订婚当晚,凌却等来的不是那位蛮横跋扈的沈少爷,而是个长相清冷的乖巧美人。
黑色的绸带系在眼上,更是衬得他肤白如雪。
像是窑里烧出的极品玉瓷,釉质莹润,吹弹可破。
山泉击石,珠玉落地,一个名字跳进凌却的耳朵。
——沈碎
恰似白瓷,美人易碎。
*
沈碎在沈家当了二十年边缘人,突然多了个未婚夫。
听说未婚夫脾气还差得要命。
为了不招惹对方,沈碎打定主意做个安静乖巧的花瓶。
大约是过惯了寄人篱下的日子,沈碎逐渐觉得这位凌先生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可怕。
而且看着对方总是孑然一身,沈碎居然有一种冲动,很想抱一抱他。
但是沈碎有个毛病。
——他无法和别人进行肢体接触,轻则头晕出冷汗,重则昏迷。
他的小秘密没能藏得住。
第一次,他在一片黑暗中被温热的指尖牵住,哭得喘不上气。
慢慢地,像被诱哄着,从牵手,拥抱,接吻......他一步一步突破心理防线,走近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