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说,整整一天,乔以越做的每件事都在让她不开心,这会儿见她钻进屋没多久又探出脑袋,她还以为乔伊开窍了,终于意识到了点什么。
事实上乔以越应该确实意识到了什么,可是一开口就是约她一起晨跑,着实叫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到底是怎样的脑子才能想到这个?
——我看起来像是很想去晨跑的样子吗?
她和乔以越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,心头那把始终没能撒出来的火气聚了又散,散了又聚,最终还是沉寂下来,不但没精力发泄,反而还有点头疼了,她疲惫地挥了挥手,说:“算了,我不要,好累哦。”
“哦好的,那我睡觉了,晚安。”乔以越说完就嗖地缩了回去。
跟个打地鼠游戏里的土拨鼠似的。
蔡书虞瞪着霎时就空无一物的门口,只见门虚掩着,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,安安静静的,仿佛不久前那道小心翼翼的目光不曾存在过一般,而屋里头人影晃动,不时传出庄楚唐的大嗓门,似乎又和乔以越打闹到了一起,听起来热闹得很。
只不过都与她没什么关系。
心底涌起莫名的惆怅,她轻轻叹了一口气,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嘟囔道:“什么人啊真是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