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到电话后很长一段时间,她的脑子都像被胶水糊了一般,当初准备用来应付她妈妈的四五套话术硬是半个字都想不起来,等稍微平静了些,她很想多打听点情报,偏偏她妈妈惜字如金,电话不接,短信不回,她守着手机等了老半天,只等到了言简意赅的几个字:“在开会,有什么明天再说。”
就是不知道明天该说什么才要提前问一下啊!
蔡书虞捏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,很努力才克制住把手机砸了的冲动。
无奈之下,她想着要不要和乔以越说一声,可打了两次电话过去都没人接,她不得不嘟着嘴强行忍下满腹的倾诉欲,开始考虑怎样才能死得体面点。
她好歹也是和她妈妈斗过十几年了,虽然那电话里什么都没说,但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是来找她算账的,而她最近也没做什么值得她妈妈屈尊给眼色的缺德事,想来想去就只有搬家那档子事了。
“怎么这时候突然操心……”她嘟嘟囔囔地抱怨,“早不来晚不来的。”
要是换个时间,她还能扯点别的理由,或者另外找办法,她妈妈却偏偏赶着她快签合同的时候找上来,她很怀疑是不是专门掐着点要给她不痛快,只是她妈妈都发话了,时间地点都定死了,她想逃都不可能。
以她对她妈妈的了解,哪怕她搬出头疼脑热的借口,她妈妈都会面无表情说:“我让医生和司机一起去接你,你可以来我办公室继续挂点滴。”
呜……光是想像一下她妈妈铁面无情的模样她就害怕了。
晚些时候,乔以越来了电话,问她有什么事,她听出乔以越话音的疲惫,料想对方近来应该很忙,便改了主意,只说自己看上了一款手链,有两个色系,她没法决定颜色,要乔以越给点建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