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内,素琴客套地寒暄:“好久未见凌苍子道友,近况如何?”

主座上晏怀竹眉眼温润,同样客气地回道:“有所突破罢了。”

他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,言语中也透出疏离,只是素琴对他满怀爱慕之心,渴望与他共处,更是将自己的爱徒古雪支走,才换来独处的片刻时间,怎会三言两语就肯走?

就是没话题,她也要从犄角旮旯里挖出来,“宗主闭了死关,无法亲临百年祭典,可闭关前仍嘱托我将那暖玉当作贺礼奉上,不知凌苍子道友见了可喜欢?”

晏怀竹眉眼垂下,细细思索半晌才迟疑道:“云水宗送来的可是霓霞圣珠……”

素琴闻之脸色一僵,“我云水宗送来的是伏羲宝玉。”

晏怀竹恍然大悟,“伏羲宝玉本宗主见了,天青色的玉色上呈,灵气丰沛,贴身佩戴还有助于修行,道友费心了,本宗主见了极为喜欢。”

听到他说极为喜欢,素琴也不管那伏羲宝玉到底是天青色还是玉红色,一颗心跳得犹如那上下跃动的雀鸟。

实则,晏怀竹近日做事总有些三心二意,人在主殿,心却在后殿寝宫,好不容易有闲暇时间却被云水宗的素琴捉住,他素以温润和善的假面示人,又不好冷脸推辞,只能讪讪应对。

阿阁,现在该在做什么呢?看日头已经是哺时,往日这个时候他早就送去丹药,今日未去不知道她作何感想?

随机想起什么,晏怀竹低头含笑,就算阿阁恼了他也有哄她的法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