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本事就再逃!”
见白曛恨不得将自己剥皮拆骨,她一向知道他是个斤斤计较的人,现下的问题不单单是她在来海州府前多看了他马车一眼那么简单,而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触他霉头,惹恼了他。三千年了,他还是那么意气用事。
既然逃不掉,只好正面迎敌。但白曛三千年也不是没有长进,加上一身出神入化的使毒功夫,江沉阁手中并无武器,不能近身,又不能掀开黑纱使用瞳术。
为了自己的小命,江沉阁还是决定取下黑纱幕篱。
房间外由远及近传来脚步声和人声,“大人,这边请。”
江沉阁神色一凛,下意识想躲,但这个包间隐蔽又狭小,只一张三脚圆桌、四个方凳、一扇屏风、一张贴墙矮脚软榻与其他小摆件,根本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。
想也未想,江沉阁钻进贴墙软榻底下。白曛被她轻车熟路的动作惊到,莫非真是他高看了,她实际是个偷鸡摸狗的梁上君子不可?
觉得那句声音十分耳熟,还未细想,已有门扉开启的声音。
“你!”江沉阁身材纤瘦,紧贴墙壁,却见白曛也钻了进来。
“别出声。”白曛连着黑纱一起捂住她的嘴,传音道。
江沉阁很是担忧自己被他触碰的脸会不会就此烂掉,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独有的冥香气味,和以往不同似乎还夹杂了迷香,令她昏昏欲睡。
白曛只能放下和江沉阁的恩怨,细细聆听来人的对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