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显然对白霜的固执己见非常反感。

姜蒿还是偏向自己这位得来不易的弟子,“她只是一时没想通而已……她下次来,我再耐心劝一劝。“

老者提醒道:“您就没想过她为何非坚持众生道是有情道吗?”

“为何?”

“自然是心中有人。”

姜蒿摇头:“以前我确实是以为她行事肆意,但是相处之中发觉,外界传闻的那些男子,她待之皆无丝毫杂念,即便是那所谓的未婚夫卫无垢,她也只将其当做师兄看待的。”

老者忍不住摇头:“真是应了一句话,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她昨日已经解除了和卫无垢的婚约,卫无垢离开长宁宗之时,识海震颤,灵气暴走……而今日,长宁宗便又开始在为她择定的新道侣准备大礼!”

姜蒿有些奇怪,“何人?”

“您。”老者毫不犹豫地点明。

姜蒿手中玉杯一下没拿稳,直接打翻在了石桌上的棋谱之上,封面字迹立刻被水色晕染开来,浮起一小片灰白墨色。

老者冷笑道:“看来,您的这位好弟子,却对您居然起了不一样的心思。所以她才不愿意走无情道,拼着大道崩溃的危险,也要走一条有情有爱的众生道!”

姜蒿罕见地竟有些失措,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,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对。

他虚长白霜许多年纪,但是做神的日子比做人的日子要长得多,世人尊他敬他,唯独不敢爱他,甚至多看他一看都觉得亵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