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到他的声音,沈怀松的眼皮向上一抬,手背到身后,端的是上位者的姿态,冷声道:
“父皇交予的重任,自然不敢让他失望,不像安王,还真是悠闲得很,每日和诗文琴会打交道,听说前不久还捐了一些古籍给书院,看样子,这成了亲,也和以前也没什么两样。”
他安插在安王府的暗桩先前就给他传了消息,沈清辞和林长缨分院而住,两人来往少之又少,恐怕见面的次数和近来他与林长缨的次数亦是差不多。
思及此,忍不住轻笑一声,以他对林长缨的了解,自然认为她不会对沈清辞这样的病秧子有意思,之前恐怕都是自己多想了。
沈清辞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,知道他在想什么,拂了拂袖子,侧目而视。
“既是父皇所托,昔王还是多留意点好,别惦记别的什么东西,亦或是人......”
言下之意,已是心照不宣,意为警告。
此话一出,沈怀松眉眼尽是肃杀,攥紧着拳头,目光落在他的腿上,讥讽道:“连站都站不起来,又有什么资格来提醒我!”
扔下这句话,他便甩袖而去往金明阶上走,途中遇到熟识的兵部尚书,一改方才的威压之势,竟是平易近人般寒暄起来。
李成风扶着轮椅把手,愤愤地看着沈怀松,抱不平道:“昔王真是过分,那么多年来都一直拿此事来打击殿下......”
沈清辞叹了口气,倒是多了几分无畏,幽幽说道:“这二十年来,处心积虑走到今日这个位置,自然有他的本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