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雪燃也是合作无间,搬完东西后,趁势拉着李叔上马车,催到时辰赶不及了,无奈之下,李叔也只好忍住,扭头就驾车而去,不理会王婶在后面骂骂咧咧的。
林长缨可谓是松了口气,这王府里的人也是有够闹腾的......
思及此,她看向门帘外的李叔,见他仍气鼓鼓的,须白的胡子都快要翘起来,劝慰道:“李叔,你也别生气,王婶就这性子。”
李叔抱着他腰间的酒壶,嘀咕道:“敢说我酿的是酸酒,我酿的酒连殿下都说好的,还经常要放到冰窖成冷酒才行。”
林长缨一怔,原来他还爱喝冷酒,这么冷的天......
李叔以为她感兴趣,咧嘴笑道:“夫人是不是也想尝尝,改日老奴选一坛送到......”
“不用了,李叔!”林长缨连忙婉拒,“我不会喝酒!”
李叔自是热情好客,一讲到酒就开始谈天说地,跟个小孩分享自己心爱之物一般。
林长缨耐心听着,只是她并未发现,身后不远处站着二人,看着马车离去。
重檐庑殿顶上,潜藏在青砖瓦黛旁,身着玄衣,微不可听地,渗着屡屡喘息。
李成风随手以衣袖擦着鬓间的汗,饶是习惯重剑也禁不住日夜兼程地从大相国寺回来的劳累,如今只觉手腕都差点抬不起来。
“殿下,还是晚了一步,夫人走了。”
沈清辞微喘着气,额角渗着薄汗,目光沉沉地看向消失在繁华街道尽头,听此一言,他敛回眼神,沉声道:“无妨,我追上去便好。”
平南林府,朱雀金纹双重门,两侧各有雕花乌木侧门,乌木大柱林立,皆为铁画银钩,正门两边各有汉白石狮子,威正以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