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总觉着远远瞧着这山庄的陈设布置怎么有些眼熟......
思及此,她看到有几个小厮扛着牌匾从里面出来,随即便躲到一旁瞧着。
说来也奇怪,看灰尘分布和这牌匾新旧,应该是一早就挂在这了,怎么突然这时候才挂回来?
不多时,小厮踩着高梯往上扶着牌匾,待她看清牌匾所书之字,脑海中顿时嗡嗡作响,往后退了几步。
“水青山庄......怎么可能?难不成这三年都是!”
水青即是清。
恍神之下,她偷偷进到山庄里,行至阁楼间,听到李成风的声音,顺着声源看去,透过雕花窗格,清楚地看到坐在软塌之人。
一袭单薄月白云纹长袍,其手背脖颈肤色几乎可与衣袍同色,内里渗着毒血的筋脉抽搐着,似要刺破这薄薄的雪皮,肆无忌惮地开出妖冶之花。
满头银发,面色惨白,横亘在眼前竟是一缕白丝,手握着手杖。
这一幕看在眼里,她极力平缓着呼吸,猛捶着心口,竟是比任何一次毒发都疼痛难忍,几乎喘不过气来,扶着窗棂缓缓蹲下来,耳畔尽是两人交谈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听到木门掩去的吱吱声,伴随着脚步,李成风面色凝重地出来,刚刚一番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依旧是油盐不进。
不料刚出来,见到蜷缩在角落的林长缨,顿时怔住,还以为自己看错了,蹲下来问道:
“夫……夫人,您怎么会在这?”
倏地,她一抬头,瞧见她这模样,李成风似乎也猜到了几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