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室内,屏风环绕,雾气渺渺,时不时传来水桶浇灌之声,掩映着几人的身影,药童在将药浴布好后便退下了。
不多时,手杖驻地声响起,沈清辞从屋外走来,旁边还有只手扶着他,待到屏风后,阿宁便将他的手搭到浴桶边上,就独自出到屏风外了。
“我就在外面,有事叫我。”
沈清辞一笑,“你忘了,还要替我更衣。”
又是沉默了一会儿,只听她沉声道:“那我帮你脱到里衣,快点进去为好,夜里山上凉,小心伤寒。”
说着,替他宽衣解带,不过一刻,伴随着摩挲的衣料声,她似乎特别熟练地褪下他的外袍,搭到木施上。
“快进去吧!我就在外面等着。”
说罢,不等他回应就走到屏风外,挨着墙站。
沈清辞稍稍一愣,也没再说什么,脱下里衣,屡屡水声响起,他进到药池子里泡着,阖眼冥想。
屋内顿时沉寂了下来,几乎落针可闻,只余窗棂上的两只喜鹊摇头晃脑地往里瞧着,似是被这特殊的药香吸引而来。
忽地,沈清辞开口唤道:“阿宁?”
末了,只听沉声应道:“我在。”
“你的名字是怎么来的?”
“无甚,家里人起的,怎么突然这么问?”
“就是好奇。”
话罢,都是沈清辞寻些无厘头的细枝末节来问,她都以一两个字避重就轻地答着,听不出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