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话让殷九霄暂时释放了进来压抑的所有情绪, 此刻,他极为冷静道:“我会离开此地,但这也不会让我打消适才和您的所言,若我至死都未做到, 那也只是我的宿命。”
“好。”
冬夜的寒风冷冽, 蔚非尘这一字却好似滚烫的火焰落在殷九霄冰凉的心头,让他如释重负, 愣了许久后,复又朝着蔚非尘深深作辑。
当殷九霄腰部弯折到一半,似乎双腿一软, 向着地面就要跌去, 嵇远寒一直站在旁边注意着殷九霄一举一动,迅速抄起主人的腰,让他靠在了的身上, 再定睛一看,殷九霄彻底昏了过去。
“蔚老弟,毒老怪我是不是给你带来了一份麻烦?”毒无榭明知故问。
蔚非尘看了毒无榭一眼,不置可否, 似笑非笑地反问道:“你到我这里来, 想必是研制出了阴毒的解药?”
毒无榭用手挡住嘴唇,凑到蔚非尘耳边轻语。
等说完后, 蔚非尘用难以言喻的目光朝嵇远寒看过来。
嵇远寒与之对视,但蔚非尘已经看向了殷九霄, 不明所以地苦笑了一声,而后竟是一脚踩在毒无榭穿着草鞋的脚背上,磨牙凿齿地冷笑道:“你这个老不羞。”
毒无榭毫不生气,反而还哈哈大笑起来,揽了蔚非尘的肩,亲密道:“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愿意,但这可是我制毒上的又一次收获。”笑声渐消,他无比真诚地望着蔚非尘,眼神里似有叹惋,语气微沉,“我要回西域了,今日就是和蔚老弟你告辞来了。”
反观蔚非尘一派洒脱,笑弯了眼睛:“我没什么好送给毒大哥你,就送四字,一路好走。”
毒无榭重重地拍击蔚非尘的肩膀:“能在此地认识你这位老弟,是我毒老怪百年之幸,就此别过,珍重。”说完,看了嵇远寒一眼,随即从包裹里摸出又一次漆器四方小盒,扔给嵇远寒,指了指脸上,“每日涂一次,连续五日,保管药到伤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