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中午12点,祁越家附近的一间餐厅。
连隽不是没办法,他就是习惯性怼一下穆忱。
要约祁越出来太容易了,林星程就是个现成的理由。他跟祁越说林星程有些话想通过他转告,祁越二话不说就答应了。
“哦对了,你自己一个人来就行了,别带别人。星程说不想让别人知道。”最后他还补了这样一句——穆忱教的。
进餐厅的时候,他还提了个手提箱,里面只搁了一块砖头——也是穆忱教的。
连隽提着箱子,对着饭店门口的玻璃整理了一下衣服,这才进了包厢。
祁越已经在等着他了。
座位上的人已然褪下了军服,换成了件深褐色的夹克,跟以往他印象中的装扮截然不同了。
祁越看上去并不若以往那般意气风发,眼角眉梢多少有些失意之色,但这人到底是长得好看,身上的本事也是这么多年实打实磨炼出来的,所以看着并不让人觉得会就此潦倒。
连隽坐下打了个招呼,“你来了啊。”
祁越点点头,有些迫不及待地说:“星程要你带给我什么话?”
连隽笑了笑:“他什么话也没有,是我自己想约你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约我?”祁越不解,“我们之间除了星程,似乎没什么交集。”
连隽看着他,慢慢咧了下嘴,慢悠悠道:“当然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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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,连隽其实也有同样的困惑。
彼时他问林星程和穆忱:“我跟祁越又没什么别的交集,为什么说我最合适?”
穆忱说:“祁越那次不择时机执行任务,由此导致阵亡的士兵不在少数,这么多人,总能跟你扯上点关系。就算没有,也可以制造一段,没有人会去查的。”
“……你这个解释我接受不了。”连隽说,“既然是强行扯关系,扯别人为什么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