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湛愣了片刻,而后回道:“你已经不是王府的人,没有这个责任。”
“我要回去,现在就走。”兰画话音未落,泪水已洇湿了脸庞。
翌日,一抹残阳还挂在天边,迟迟不愿落下。
寻花问柳的男子已耐不住心思,三三两两出现在烟柳巷,人群之中一个手拿玉骨扇的男子尤为显眼。
常在烟柳巷混的男子,由于纵欲过度,大多神情恹恹,面相猥琐,而此人则身姿英挺、容颜焕发,引得秀楼门前接客的妓子羞红了脸。
顾荣左右看了两眼,目露鄙夷,“王爷,属下派人在此盯着即可,您又何必亲自来这种地方?”
宫惟牵唇一笑,“你不是查到江湛常来此处么,他能来,本王为何不能来?”
顾荣道:“誉王爷倒是来过几次,但一进入烟柳巷就行踪诡秘,属下无能,没有查到他到底进了哪家秀楼。”
宫惟拿扇子拍拍他的肩膀,挑眉,“所以本王亲自来了,越是刻意隐藏行踪,越是说明这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顾荣低声道:“这里面做的就是不可告人的生意。”
宫惟“噗嗤”一声乐了,“说的也对。”
两人正走着,顾荣突然把头偏到宫惟耳边,压低声音道:“王爷,前面那个清瘦的男子看着眼熟,是不是宫里那位?”
宫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只看了一眼,就冷笑出声,“一国之君竟到这烟柳之地,这南堰皇室真是没救了。”
顾荣道:“以前有誉王爷摄政,皇帝还收敛些,只敢在后宫胡闹,如今崔国舅把持朝政,这小皇帝就无所顾忌了。”
宫惟看着成康帝鬼鬼祟祟走进玉香楼,目光玩味,“有意思,不知道誉王爷知道了此事,会当如何?”
顾荣问:“要不要属下知会誉王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