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给李勋,至少还能保住铺子。
仿佛终于忍受不了这奇耻大辱,江湛双手紧紧箍住她薄薄的肩膀,压着力道摇晃,“你给我再说一遍,嗯?”
经这么一晃,嗓音里发出细细的反胃声,兰画腮帮子一鼓,忙用手捂住了嘴,可胃里的酒气还在不断翻涌。
江湛常饮酒,太明白这个反应意味着什么,他瞪大了眼睛,手指点着兰画的鼻尖,警告道:“不许”
一句话还没说完,秽物铺天,盖住了锦服上那张牙舞爪的大蟒。
还不到卯时,宴行已经帮江湛换上崭新的镶金蟒袍。
他一边帮江湛整理衣角,一边低眉耷眼问,“王爷,今日确定要这么早上朝?”
江湛烦躁的“嗯”了一声,眉眼之间充盈着压不住的戾气,被屋里的那个小醉鬼折腾了大半夜,他睡意全无,再不走,还不定被她排揎成什么样子。
“命人候在门外,随时奉茶进去,再吩咐膳房,准备一些清淡易克消的吃食。”
嘱托完,江湛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寝殿。
和吃醉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,左右等他上朝回来,这帐再一笔一笔的算。
今日的朝堂颇不平静,誉王爷虽言语不多,可从他睥睨的神态中,是个傻子也看出来这位爷心情不好,皇帝的话都变少了,众大臣在心惊胆战中结束了早朝。
退朝后,江湛照例去祥琉殿处理公事,他前脚刚坐下,小皇帝后脚就跟了进来。
进来后,成康帝也不多话,坐在书案另一侧,眼巴巴看着江湛批阅奏折,约莫过了半个时辰,江湛掀起眼皮觑他一眼,“你今日倒是有耐性。”
成康帝耷拉着眼睛道:“我不是看太师今日心情不好么。”
江湛下颚一抬,“什么事,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