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橙冲着何成凤苦笑了一下，“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，我又不好去问江导，‘女主角是不是换人了啊？’这是个什么事儿呢。”

程橙在圈内这许多年了，说实话这种事儿还真是头一次遇见。

“你和江导那边怎么样？就是江导看你的时候，你们两个聊天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变化？”何成凤想了想然后问。

“没什么变化，”这才是程橙最奇怪的一点，“昨天江导还和我聊开机当天拍什么戏呢。”

“那就有两种可能，第一是冯若兰故意舔饼，但是她不是那种太夸张的那种，”何成凤想了想，“就是原本定她是女配，但是她故意不说，让别人误会她是女主，你懂吧？”

程橙之前没有往这边想，经过何成凤这么一提点，立刻就明白了，“要是最终成功了算她捡个大便宜，要是失败了也无所谓，她也确实在剧组，只是不是女主，甚至还可以因为这件事泼我脏水，说是我抢了她角色是吧？”

有这种可能性是有，但是程橙不管怎么想都觉得没必要，程橙是没怎么拍过电影或者说当过大导演手下的女一号，所以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，就自然没有往这边想，但不管怎么说，江宝芝肯定是见过这种小心思的啊。

如果说江宝芝是像林远帆这样的，对待剧组内演员呈现一副无所谓的姿态，或者是喜欢演员争抢的，倒是无所谓。

可这个人是江宝芝啊，江宝芝是出了名对主角演员好，好的恨不得捧到天上的那种，冯若兰她就不怕程橙或者江宝芝一生气给她换了吗？

“我还是觉得不太对，”程橙摇了摇头，“我总觉得冯若兰没有这么傻。”

程橙和冯若兰也是斗过一段时间的冤家了，从去年一直斗到现在，双方手段频出，虽然程橙还是挺梦想冯若兰是个傻子，至少像冯娜那么傻倒是也行。

但是不得不承认，如果冯若兰真的有这么傻，两人也僵持不到现在。

像她们俩这个级别的对手，你指望对方出什么大错是很难的，一般只能从外围比如舆论啊这种尝试瓦解。

“那就是另一个更加不好的消息了，”何成凤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，“要不是冯若兰用错了招数，你就要考虑到是不是江宝芝导演同时吊着你们两个，导致冯若兰会错了意，所以才会这么做。”

说完何成凤苦笑了一声，“虽然我不愿意承认，但是我真的觉得这种可能要大上一些。”

程橙同何成凤说完话之后回去想了挺长时间，其实程橙很少相信遇见的时间不算太长的人，毕竟所谓的信赖关系就是要在一次次的危机当中建立起来的，遇见的时间短的人，根本就没有遇见几次难关，所以很难说信任二字。

但是不知道为什么，也许是因为程橙也感觉到了江宝芝和她相像的地方，又或许是江宝芝说的话打动了她，这让程橙真的不想相信江宝芝会是同时吊着两个演员的人，特别是这边还极力邀请程橙去参与剧本的创作，有事没事还和她聊天什么的。

这得是何等能力的时间管理大师才能做到这一点？

但是自己胡思乱想也没什么大用，程橙最终把心一横，还是决定下次见到江宝芝的时候哪怕是用开玩笑的方式呢，也一定要把话问个明白。

这才有了今天这一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