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到辰时末,宫里便来了个太监,备好了步撵来请人了。
彼时,沈牧亭正赖在温暖的被窝里,听着外面尖利的声音,眼都不想睁。
沈牧亭哼哼了两声,眉头微微蹙起,月烛溟道:“你若不想去便别去了!”
“我不去,你又给别人参你一本的机会?”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喑哑,秀气的眉轻蹙。
“无妨,左右这三年来参我的折子已经堆成了山!”月烛溟看着他微微拧起的眉,心疼地伸手落在他眉心,想要将那浅浅的褶皱抚平,“不在乎多这一份。”
沈牧亭睡眼惺忪,被月烛溟揉得眉心红了一块,又闭上了眼,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:“你给皇帝备了何礼?”
沈牧亭能料到肯定不是什么好礼,毕竟当初月烛溟是直接被一道圣旨逼着与他娶他成亲的,不过现在么……
沈牧亭挑起眼皮,就见月烛溟看着他的眼极深,沈牧亭:????
下一刻月烛溟就吻了下来。
沈牧亭被他吻得呼吸不畅,瞌睡也醒了,外面那尖利的嗓子又响起来了。
沈牧亭颇为享受眯眼地道:“再不起,那公公怕是要进来抬人了!”
月烛溟眸间划过一抹阴鸷,摇响了床边的摇铃,那摇铃以前沈牧亭没见过,侍婢闻声立即进来伺候他们起床。
这是他第一次见月烛溟起床,沈牧亭好奇地盯着月烛溟看,却见他什么都是自己干,侍女只是备好了东西,完全不像是个残疾人。
沈牧亭在床上滚了两圈,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缠成了一个茧,月烛溟回头的时候只看到沈牧亭露在外面的头顶跟泼墨般的发。
先前在浴汤的一幕突然从他脑子里蹿了出来,不由得喉间发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