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而不往非礼也,月烛溟借给他一把刀,他施与回报理所应当。
月烛溟没有说话,只看着沈牧亭那似笑非笑的唇,突然生出了一种想要将人吞进肚子的想法。
“王爷,到了!”仇轩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沈牧亭淡然地推开他,起身撩开车帘,回首道:“王爷?”
沈牧亭背后是雪的银白,衬着他纤弱的身形,却偏偏给了月烛溟一种无端的压迫感。
“阿溟?”沈牧亭轻声道,就连声音也是慵懒的。
月烛溟回神,朝沈牧亭伸出了手,在握住他手的那一瞬他忽然用力,沈牧亭没有防备,朝着月烛溟便摔了下来。
月烛溟搂着他的腰,目光沉沉地看着沈牧亭,沉声道:“为何如此帮本王着想,是怕本王没了,你便没了庇护?”
“王爷,我也曾言明过,我心悦你!”沈牧亭确实挺喜欢月烛溟的,喜欢看他想怒而不敢怒,喜欢看他随时都要绷着一张脸,更喜欢看他明明在极力绷着,却又红了耳垂的模样。
“心悦”二字,月烛溟从来不信,更何况是对他,可沈牧亭给他的感觉又与常人很不一样,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。
月烛溟看着沈牧亭的视线,好似要把他盯出两个窟窿来,沈牧亭不由得歪了歪头,从喉咙里发出很轻很轻的一个“嗯?”字。
“本王说话算话!”他说会护他一世无忧,那便一世无忧。
沈牧亭略微不解,不明白怎么又成“说话算话”了,方才他们可有说出该应承的事?
转瞬沈牧亭忽然一笑,“说你单纯可是抬举你了王爷。”
沈牧亭就算笑也是云淡风轻的,可偏生让月烛溟移不开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