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沈蚩!?

月烛溟盯着书案上方才才写下的字:杀天下而稳千秋,不予王侯论将相。

“该歇息了!”月烛溟示意伏琴推他回房。

伏琴便推着月烛溟的椅背,觉得自家主子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以揣摩了。

各府中有别人安插过来的眼线再正常不过,但是很少有人能近得了身的,那个兰芝究竟是怎么混到沈牧亭身边去能近身伺候的。

回了房间,伏琴才算见着了传闻中的花瓶草包。

一身白衣,身形单薄,眉眼低垂着,看着就极好欺负,实在无法想象,这人会以一己之力败了王府三十多个护卫还毫发无损的。

“阿溟?”沈牧亭听见声音,垂下的眸子抬了起来,他眼眶微红,像是方才哭过,更是我见犹怜。

伏琴震惊了,这人,究竟哪里像那么暴/力的人了啊!明明就是一个花瓶啊!

就连月烛溟都被沈牧亭现在的模样吓了一跳,他的视线扫过他的袖子,上面湿了一团,一时间心里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,觉得他是骗人的,偏偏他的模样看起来又伤心委屈极了。

心理上他觉得沈牧亭不可能哭,可是眼睛看到的,他确实哭了。

月烛溟忽然觉得沈牧亭就像是个谜,你压根猜不到哪一个才是他。

昨晚的狡黠在此刻就像流水般淌过月烛溟的心尖,与现在红着眼眶的沈牧亭形成了两个极端的对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