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你爹是想看见先你的头,”月烛溟的视线往下,语气冰寒而隐含暴戾,“还是手足?”
沈牧亭略微偏头,并没被月烛溟的语气吓到,身子反而往后抵了抵,觉得这个姿势怪不舒服的,干脆坐在了战王腿上。
战王:……
“无所谓!”沈牧亭的脑子里勾过沈蚩的脸,“不过你若是喜欢沈蚩的头,我倒是可以给你弄来。”
月烛溟平稳的鼻息喷在沈牧亭的脖颈里,烫红了那一片肌肤。
沈牧亭看着他绕着自己持刀的手臂,偏了偏头,从这里,他能看到月烛溟左边光洁的额头与眉毛,他的眉毛如刀锋,就连发际也透着狠厉,微微勾唇道:“如何?”
沈牧亭觉得这个买卖对月烛溟而言很划算,毕竟自己到底不是这个世界的沈牧亭,而是末世的沈牧亭,就现在的他而言,他跟沈蚩没有分毫关系。
再加上沈蚩对原主沈牧亭所做的事,他对沈蚩实在喜欢不起来。
他做事向来随性,高兴与不高兴,做什么,全凭他喜好。
月烛溟看着他雪白的后颈,沈牧亭丝毫不怕他,那上轿前他做的那些是给谁看?他的人清晰地看到沈牧亭被沈蚩灌了药,随后才被送上花轿。
被自己的亲子手刃,月烛溟倒是挺想看这么一出好戏,不过……
“你拿什么让我信你。”月烛溟嗓音低沉,却不难听,两人之间的气氛分明剑拔弩张,偏偏因为这种姿势,平白勾出了几分暧昧。
在他看来,沈牧亭不过是冒险寻求他的庇护罢了,得罪战王的下场人尽皆知,国公府的家事他实在没什么兴趣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