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月烛溟反应,沈牧亭拽着他一跃下了城楼。
那一战,月烛溟惨败,失了皇城,狼狈离京。
很长时间月烛溟都陷在失了皇城的低落里。
可是他们被迫离京后,京都并没有传来皇城已经被攻陷的消息,反倒是月凛天安安稳稳地坐在皇位上,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般。
而月烛溟等人也被昭告天下,成了谋逆叛贼,乱臣贼子。
月烛溟等人退到了距离京都数百里之外的边洲军营。
距离皇城一战已经过去了半月之久,他们退到这里的时候,许多人都受了伤,路上折损了不少将士,丰敏学毫无意外地跟月烛溟等人背上了相同的罪名。
是夜,风沙裹挟着习习凉风,月烛溟身上缠着绷带眺望着宣临城的方向,那里好似夜云都比其他地方厚重般。
沈牧亭拿了件披风从后给他披上,月烛溟回头,沈牧亭回以他一个微笑,月烛溟顺势将人搂进怀里。
“委屈你了!”说好的一世无忧,他却一再食言,月烛溟的心是疼着的,为盛宣疼,也为沈牧亭疼。
他亲手绝了沈蚩的命,沈牧亭这些时日来分毫不提,让他心里更为难受。
沈牧亭没有说话,只是轻轻靠在月烛溟的胸膛,听着他的心跳。
沈牧亭并未觉得委屈,反而是月烛溟,让他感觉自己时刻都被捧在手心里。
那一日,那个穿着一身红色铁甲的人跟沈牧亭战在了一块,沈牧亭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息,他明显不想取沈牧亭的命。
那时候,沈牧亭心里便有了些许猜测,他觉得孖离北国并非如盛宣或荙楚这等寻常国,他们的兵身上都有种让他觉得与寻常人不同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