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何错之有?
月凛天让人把方棣通扶了起来,面对战王府跪着,“于你而言,里面那个残废才是你心中的帝王对不对?”月凛天笑得冰冷又恶毒,“你以为朕不知道在朕登基之前,你叫月烛溟回来的事吗?你很奇怪为什么朕的皇叔没有回来对吗?”月凛天生生掰断了方棣通的小拇指,看着他因为疼而扭曲的老脸,道:“因为那封密函被朕截了下来,月烛溟根本就不知道你想推举他为帝,你选择朕,不过是退而求其次,朕是先皇血脉,登基名正言顺,右相啊右相,你太小瞧朕了。”
他才是盛宣的帝,他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。
方棣通明白了,他为官几十年,十年前就被一个在他眼里还是孩子的人算计了。
他藏得太深了,太深太深了。
“再告诉你一个秘密,”月凛天欺近方棣通,“就算十年前没有你跟沈蚩朕一样能当上皇帝,只不过是十年前朕放弃未走的路,而今再走一次罢了!”
方棣通彻底沉默了,十年前月凛天不过才十五岁,心思却已经沉到将他们所有人玩弄于鼓掌间。
十年,多么遥远的时间。
可方棣通也明白了他的话,十年前他就已经跟孖离北国攀上了关系。他眼中迷茫,浑浊的老眼里已经凝聚了泪,“皇上,你这样做,究竟将盛宣置于何地?”
“朕要盛宣彻彻底底地属于朕,而不是你们这些权臣在朝堂中为虎作伥。”
方棣通为盛宣鞠躬尽瘁几十年,而今却被“为虎作伥”四字而替,几十年的忠心,却是“为虎作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