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这牢狱他突然不想呆了,他要去看看沈蚩。
沈牧亭想到这里,趁着夜深人静,出了牢房,去了关押沈蚩的那间。
屋里到处都是血腥气,沈蚩已经被折磨得没了人样,手足的指甲都被拔光了,整个人都除了身躯都跟面条似的。
他此时出气多,进气少,神志却难得清明。
他看到沈牧亭一身白衣进来,费力地勾起了嘴角,却没发出声儿来,沈牧亭却看清楚了嘴型,他道:“牧亭啊,你来了!”
沈牧亭面色不变,而是食指一动划开手腕,捏着沈蚩的嘴将血灌了进去。
沈蚩是由皇帝的人审问,那些供词沈牧亭不是很信,加之江瑾今日来说的话……
想到江瑾,沈牧亭忽然一怔,他为什么告诉他这些,真的只是因为他大仇已报了无牵挂?那他又为什么问自己要解药。
沈牧亭耐心地等着沈蚩恢复,却也是让他能活得久一点不会这么快死罢了。
“父亲,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!”沈牧亭坐在审问官坐得那张椅子上,地上实在脏污极了,能不碰沈牧亭就不打算碰,上辈子碰得太多了。
沈蚩挑起眼皮,道:“我早就知道自己会死。”
“人活着就没有不会死的。”沈牧亭觉得他说了一句白话。
“牧亭,你知道我为什么放养你么?”沈蚩脸上满是苦涩,他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,知道月凛天很多秘密,虽然很多时候,他都明白自己只是替罪羊的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