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凛天有心试试,如果不成的话……
他看向应少安,“如果朕把沈慕华纳入后宫如何?”
应少安诧异地看向月凛天,复又垂下眸去,“皇上是想断了沈蚩的势?”
“他得势也够久了。”七年,这七年月凛天处处受制于人,他会变成这样,都是被逼的。
以为辅佐他上位便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?沈蚩的算盘打得也太响了。
月烛溟一死,自己再落个暴毙的下场,盛宣还有谁有能力做皇帝?妄想成为帝王背后指点江山之人,他的野心也太大了。
“沈蚩,留不得。”不只是沈蚩,所有妄图与他为敌之人,尽皆不能留。
“如此,为何皇上一直没有动手?”应少安顺手拿了案上一本折子,翻开看了起来。
“朕在等一个机会。”等一个能彻底摧毁沈蚩的机会,朝中大臣们的屁股都擦得太干净了,他查了一圈都没查到有力的证据,想要将朝堂大换水,太难了。
那些官家子遍布朝中每个角落,就连边远之城都有,更别言军中了。
月凛天一直没有直接对月烛溟动手,也是忌惮军中子弟。
那些人将月烛溟视为神明一般的存在,与月烛溟又相处够久,月凛天想要直接对月烛溟下手实在太难了,稍有疏忽,盛宣便极有可能是分崩离析的下场。
月凛天也知道,当初他登基,朝中诸多人对他不服,一心想要推举月烛溟为帝,那些人在他登基后,便以各种缘由斩的斩,抄的抄,流放的流放,可那之后,他面对的却又是比之前梗复杂的场面。
朝中势力二分,他被架空得宛若一个傀儡,方棣通虽一直以“平”为本,可真的平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