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会儿了。”月烛溟见他醒来,略有些无奈,“睡也不知道去榻上。”
月烛溟觉得沈牧亭的体质就像一个谜,体温不高,穿着单薄,若是换做常人早不知道病了多少次了,偏偏他一直如常。
月烛溟脸上还带着几分怒气,沈牧亭知晓与朝堂有关,便也没问。
沈牧亭朝他张开手,月烛溟立即将人一揽放在腿上,推着他便出了门。
“去哪儿?”沈牧亭的声音带着几分鼻音,狗王爷就在门口看着两人出来。
月烛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狗窝在窗户底下,却不知道它怎么来的,这段时间他怕这狗吓着沈牧亭,回想起他用这狗迎亲的事,一直没让这黑狗出现在沈牧亭面前。
问过府中人才知,黑狗是被沈牧亭带出来的。
月烛溟有点怕沈牧亭秋后算账,也不敢主动提,此时见了狗,下意识地看了沈牧亭一眼。
狗:……
沈牧亭倒是随意伸手在狗子头上摸了摸,黑狗也由得他摸,分毫没有抵抗的意思。
一只狗被人摸头,是臣服。
但这狗月烛溟清楚它得很,凶起来仇轩都打不过,只能躲。
月烛溟将沈牧亭搂紧了一点,朝堂上的那些气郁顿时一扫而空。
沈蚩的悔熟知内情的人心知肚明,现今他又没了沈云景,手势必会伸到沈牧亭身上来。
月烛溟从前可能会怀疑沈牧亭反手捅他一刀,可现今他完全没了这种顾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