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说了一遍被带走人的反应,座上人轻嗤一声,“言听,他竟然会有言听。”
黑衣人不语,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。
“想办法杀了他们。”座上人声音冰冷而阴鸷,黑衣人头一低,立即退了出去。
“月烛溟,你想引我出来,不可能。”他说得咬牙切齿,很快这里便着了火,烧尽了一切痕迹。
月烛溟跟沈牧亭在看到那大火时对视了一眼,却没有冲上去,倒是许多百姓不住的往那边挤,救火的救火,搬水的搬水,根本用不着别人吼。
沈牧亭遥遥望着为首的那个人,是个书生打扮的青年,看起来约莫二十有三,穿着干净,但明显不是富贵人,手中甚至还拿着一本书。
“那人倒是有趣。”
朝中的寒门子弟甚少,难有出头人。
“看他能否遇见一个贵人了!”月烛溟道。
“贵人?”沈牧亭轻笑,“与其让别人做他的贵人,王爷何不自己来当。”
月烛溟只求安于一隅,并未想过要自己的势力多么强大,要不要权倾朝野,他现今兵权在手,只要他不放权,任何人都不敢对他如何。
“王爷,说你拥兵自重还真一点都没冤枉你。”沈牧亭叹道:“倘若有一天,你的兵权终究被人夺了去,你当如何?久了,皇上给你一个谋逆之名你又当如何?”
他能看出月烛溟矛盾的心理,想放,却又不想放。
想放是因为自己不喜朝堂的尔虞我诈。
不想放是怕自己想要的平静在失了兵权后终究竹篮打水。
盛宣是月凛天的盛宣,届时他没有一点自己的势力,应当如何自处?整日过着逃亡的生活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