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牧亭想了一下,脑子里飞快掠过这仇怎么报才,不一会儿他就想到了,当即挑起眼皮,“王爷,明日就该让你再站起来了吧!”
月烛溟感觉在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,就见沈牧亭那双狐狸眼中现出几分狡黠,那漏掉的一拍立即又补了上来,心都不受控制的加快了些许。
“嗯,明日就是时候了!”
沈牧亭却没再说话,弄得月烛溟心里七上八下闪过很多种念头。
寒风卷帘,将马车内的景色露出让人窥得一二,伏琴看着硬要跟他挤来当车夫的林绯钰,默默无言。
另一边,晏家。
晏十风说了今日发生之事后,晏上行只是沉默,只要战王愿意出手,他告老还乡的打算便成了九成。
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晏十风,“往后京都只留你一人,为父终究不放心。”说完咳嗽了几声。
晏上行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,这个冬日他就没有出过房门,依旧感染了风寒,腿脚也不使了,虽然不如外面传言那般快死了,但到底是老了。
“爹,你留在京都我更不放心。”晏十风做事向来有分寸,他爹躲,便有人来找他,贿赂他的也不少,但晏十风为人清朗,自然不曾留下把柄让人抓。
晏上行看着晏十风,这个他护了二十多年的儿子,真的长大成/人了,以往有自己压着不曾露出锋芒,可自己一动心思便是如此大事,甚至连他都安排了。
“我已着人在兖常州备了宅院,父亲此去便去兖常州吧,兖常州四季如春,冬暖夏凉,是个颐养天年的去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