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天快黑的时候,乔荔枝挥手跟老妇人告别,捧着四五颗鸡蛋往村子里走,可没想到却被人拦在了半路,她打眼一瞧,竟还是一个熟人。
阿尔滨·科顿望着孤零零的小姑娘,没好气道:“你哥哥那个野种呢?藏哪儿去了?有本事叫他快滚出来!”
“我哥哥不是野种,科顿,你不要胡说八道。”荔枝拧着小眉头说道。
阿尔滨冷笑,大步朝她走来,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小姑娘,这种高度差让他十分得意:“就是野种!他就是一个野种,你也是野种,有娘生没爹养的小野种!”
“不是!才不是!”乔荔枝气鼓鼓的瞪着他,“科顿,你才是笨蛋,是考试得零分的笨蛋,你别想欺负我哥哥!”
在她偶尔想起的那部分记忆里,乔伯琛从小就被科顿兄弟俩欺负,冬天在外头挨冻,夏天只给吃馊了的面包,又惨又可怜。
乔伯琛明明是跟阿尔滨一样的年纪,却根本没机会念书,每日奔波在小酒馆里为一口食物发愁,可即便如此,阿尔滨还要逼着哥哥帮他写作业,如果不肯写还要被他狠狠捉弄。
阿尔滨·科顿实在是太坏了!
乔荔枝越想越生气,一张小脸凶巴巴的看向阿尔滨,谁料这时阿尔滨突然伸手抢走她手里的鸡蛋,狠狠地扔在地上。
“小野种,你还敢瞪我!我告诉你哦,我哥哥来了,他可是高贵又厉害的魔法师,这次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教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