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不肯,那就是不够兄弟情深,便也不要拿着这面亲情的大旗,劝赵恪原谅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伯父。
伴着此起彼伏的笑声,赵大老爷的脸青青红红白白,好似打翻了调色盘一般,煞是好看。
终是美梦破灭,他也不再端着一副伪善的面具,阴森森道:“赵家如今虽不如当年,可我二弟依旧在朝中为官,你们今日非要与百年望族撕破脸皮,就不怕今后赵家的报复吗?”
“还百年望族,真是好大的脸面。”常瑛无所谓地嘁了一声,好似夏日了拍碎了只飞虫一般无所谓,“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够看清,这溃疮是自内部长出的,夔州赵氏,自打根子里便烂透了。”
落得今日的局面,根本原因还是他们自己,仗着权势钱财胡作非为,无法无天。
赵大老爷气得险些要站不住,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常瑛的话,半靠在族人的身上,抖着手示意他们把赵夫子的遗物还回来。
没想到他愿意,赵家族人却多有不愿。
松阳赵氏这一旁支虽然人丁稀少,只有赵恪家一门,可赵夫子留下的家产,确委实不算少。
单单是那一叠铺子庄园的地契,便有厚厚地一寸,可见值上多少银子。
这些年他们把这些家产瓜分殆尽,早把它们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,如今还回去不亚于挖自己的肉,如何能舍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