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语一出,简直有石破天惊之效。
吴氏的面色尚不好说,可常瑛却险些没有被这一个“童养婿”给呛住。待到她打了帘子进门之际,瞧见那一个个婶子竖起的耳朵和八卦的目光,脑子依旧有些懵。
她什么时候说,要招这赵恪做童养夫了?
天可怜见,自己如今这副小身板不过十二岁,若是在前世尚且说不准上没上初中,如今便要强行被安排这种终身大事了?
况且她前世虽感情单薄贫乏的可怜,可到底也是活了到了二十几岁。赵恪虽是少年老成的个中典范,可是她怎么能过得了自己老牛吃嫩草这一关?
小姑娘无语望天,从自己那一团黑线的思绪中捋了捋,打算开口正式朝这些闲着没事的村人们解释清楚。
“婶子们,我们家收留赵恪,是真真切切地把他当作了亲人看待,如今求学念书,包括将来成家立业,我爹娘绝对都会不存任何私心的大力支持。”
所以绝对没有强迫人家做小可怜童养夫的意思!
方才嘴快的妇人唇边生了颗紫黑的大痣,素来快人快语,一根肠子通到底:“可阿恪姓赵,到底是外男。”
“我自己行事清白,问心无愧便罢了。”本是欲送赵恪入馆的大好日子,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恶意揣测,常瑛多少有些烦躁,“何需畏惧闲人眼光,给自己找不痛快?”
她这话的意思,指的是在座的众人都成了闲人,没事专门给别人添堵那种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