歇息几日,翠翘再到跟前伺候时,已然恢复如常,甚至会同从前一样,说些俏皮话逗萧青鸾开心。
齐辂那边还没回话,萧青鸾也不催,心里记挂着另一件事。
“茜桃,本宫令燕七去查国师生辰,他可有回话?”
“有,可是……”茜桃瞥翠翘一眼,继续替萧青鸾打扇,“大家众口一词,都说国师生在琞历百年,接生的产婆寿数大,还活着,却是个不识字的哑巴。”
“再找找其他知情之人。”萧青鸾揉揉额角,有些头疼。
“公主,容筝姑娘有信送来,奴婢险些忘记,这就去拿。”茜桃岔开话题,笑着放下团扇。
容筝?想到好友,萧青鸾心中愤懑登时消减大半。
出京前,她怕有人趁她不在,会欺负容筝,特意留下侍卫护她,甚至吩咐林嬷嬷照看着。
她此番来信,不知为何事,齐轲那个不长眼的狗东西,应该没胆子再招惹容筝吧。
脑中蓦地忆起青菱河畔的情景,她在画舫上教训齐轲时,齐辂就在青菱河边,不知齐辂有没有看到自己把齐轲仍水里?
想必没有,彼时他正把自己的氅衣披在谢冰若肩上。
即便他说从未喜欢过谢冰若,却也会那般温柔以待,一路上对她的照料,也全然不牵扯私情。
外人都以为他是温润君子,实则是个无情到骨子里的人啊。
展开信笺,望着上面熟悉的簪花小楷,萧青鸾轻笑出声。
不是有人欺负容筝,而是她家容筝欺负了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