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动时,双腿疲累尚能忍受,适才停顿片刻,小腿僵麻,不听使唤,萧青鸾几乎是半摔在他身上。
身前日渐腴秀的软润撞在他硬邦邦的脊背,生疼,萧青鸾眸中泪光重新凝蓄。
他负着她站起身,萧青鸾搭在他肩头的手下意识使力,稳住身形,稍稍拉开距离。
忽而,她松开左手,眸光落在他刚被打过的肩头,轻咬下唇。
叫他记着痛也好,省得下回再乱说话,惹她动怒。
脊背上绵软压过来,又移开,齐辂身形只僵直一瞬,便行动如常,耳尖却微烫。
留下同她理论是错,他竟主动背她下山,又是一错。
她身轻体软,背在身上,无异酷刑,似乎只要沾上她,他总会做出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举动。
惹不起,躲得起,日后,还是远着些好。
齐辂看了看天色,心下悄然舒一口气,不必担心她察觉到异样。
趴在齐辂背上,萧青鸾很快便被困意包裹。
他肩膀宽,隔着春衫也能感到温暖,步幅稳健均匀,催人入梦。
混沌间,萧青鸾有种往下坠的不踏实感,下意识环住他脖颈。
身子自然贴他更紧些,馨香的气息拂在他颈侧,呼吸匀停,萧青鸾睡熟。
齐辂背着她,动作僵硬,察觉到她睡熟,才放下芥蒂,边走,边侧眸望她。
她气息这样近,温温热热,带着花间林下的雅香。
“燕七,驸马呢?”萧青鸾忽而开口呢喃,吐词含混,“本宫有好消息告诉他。”
齐辂能听出她语气中的欢喜,细细辨认好一会儿,才辨出她说的话。
驸马,是指从前的他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