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愚不可及!”萧青鸾被她哭得心烦,眸光冷冷扫过她, 唇角噙着冷笑, “你最好祈祷容筝没事。”
今夜国公府家宴, 薛玠没来,他在县主府盯着下人们张灯结彩。
料想家宴快结束, 他便出门来接容筝回府,经过灯市时, 特意买下容筝最喜欢的玉兔灯。
国公府外小厮正匆忙套马车,薛玠提着玉兔灯, 候在府门外求见, 却听里面乱成一团。
萧青鸾让陆修抱起容筝,二人快步朝门口马车走去。
刚过影壁,忽然听到府门外哗啦一阵脆响,是琉璃碎裂的声音。
她脚步微滞, 朝外望去,却见薛玠已冲进府门,从陆修手中抱走容筝。
“快上马车,去钟灵山找霍神医!”萧青鸾拉着薛玠空荡荡的衣袖,朝府门外走去。
“别担心,不是很疼。”容筝面色发白,唇边却带笑,抬手替薛玠擦拭额角的汗,“只是避子药,不要命的。”
听到她柔声安慰,薛玠沉肃的脸色也未见好转。
他对孩儿从未有任何念想,有没有都可以,可她自小受苦,他发过誓要好好护她,却还是让她中了毒。
薛玠心中懊悔,若他和容筝一起来国公府赴宴,她是不是就不会受苦?
马车不大,四人都上去,势必拥挤,且车速也会拖慢。
萧青鸾先登上马车,回身冲陆修道:“你留下吧,皇兄可能会追究此事。”
说话间,她面色凝肃。
今日甄氏下药之人,本来是她,即便她不说,也自有暗卫会禀报皇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