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间怎会有人这般讨厌,叫人爱也不对,恨也不对,心思全由他摆弄。
“那我努努力。”陆修抱起她,坐到书案边,把沾了墨汁的笔递至她手中,“争取让鸾儿每日多喜欢我一分。”
萧青鸾不理他,自顾自执笔写下一个修字,随即丢开笔,从他怀中跳下来:“我要睡了,你自己刻印去。”
刚走到屏风处,身后喜烛晃了晃。
“刻印不急,自然要先努力,让鸾儿今日多喜欢我一分。”陆修将她抵在榻边雕花床楣侧,捉住她挡在身前的手。
在喜烛的柔光里,覆上她娇艳唇瓣,轻扯她腰侧系带。
历经沙场,他掌间多了一分粗砺。
萧青鸾微微吃痛,身子却又被他囚入逃不开的欢海,与上次不同,与前世更不同。
倒更像是那场梦,梦里靡丽乱影映着屏风上,屏风内是陆修的侧影。
现下,喜房换上新屏风,靡丽乱影躲在水波似的锦帐里。
翌日一早,定国公亲自送他们上马车,入宫谢恩。
昨夜落下一场雪,车轮碾过雪面,发出咔嚓轻响。
萧青鸾微微俯身,轻轻捶了捶腿侧,缓解腿上酸意,担心殿前失仪。
“对不起。”陆修扶她坐好,躬身捉住她小腿,隔着裤管衣料,轻轻按捏。
“下回再敢放肆无度,你便睡书房!”萧青鸾羞怒瞪他。
昨晚任她如何求饶,他只一味胡来,现下倒想起弥补,萧青鸾恨不能踢他一脚出气。
“不是说这个。”陆修动作顿住,放下她小腿,起身环住她,“我是说,母亲不曾露面,是我做得不好,你莫要伤心。”
闻言,萧青鸾愣住,他是在为甄氏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