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日炎热,游水之人屡禁不止,每年都有人淹死,却从没淹死过来头这般大的。
一位青衫秀才负手而立,郎朗念完告示,又听到有人小声道:“会不会是不小心冲撞了河神?还是长公主生得貌美,被河神带走做了新娘子?”
“你这么说真有可能!”另一人附和,“听说公主生得美艳无双,那位监察御史便折倒在她石榴裙下,这么多年没再献供女,河神身边无人服侍,带走长公主也不足为奇。”
“都胡说什么呢,还不快散了!”张贴告示的衙役还没走,在一旁听到,大声训斥。
人群散去后,旁边无人的窄巷中,衙役把一袋沉甸甸的银子丢到一名男子手中。
男子一副农户打扮,赫然是方才人群中第一个提到河神之人,他满脸堆笑:“大人,小的刚才说的好吧?”
“很好。”衙役点点头,手掌按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,“去吧,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。”
“一定,一定!”男子笑着攥紧钱袋,转身就朝巷口走,喜滋滋准备去肉铺割几斤鲜肉。
忽而,颈后一凉,笑意凝固在脸上,脑袋耷拉下来,噗通倒地。
衙役躬身,把刀锋上艳红的血抹在男子衣襟上:“胡大人说了,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。”
出了宁阳城地界,萧青鸾二人便快马赶路,两日后,便抵达另一座富庶的府城。
入客栈前,萧青鸾面露迟疑,顿住脚步:“要不,齐大人扮作是本宫表哥?”
齐辂凝着她,摇头:“公主表哥乃太后娘娘亲侄,臣不敢冒认。”
是吗?萧青鸾望着他,见他神色认真,语气也是敬畏,不像是在哄骗她。
“罢了,还是扮作本宫夫君吧。”萧青鸾叹了口气,便朝客栈门口走去。